导读
长江经济带覆盖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江西省、湖北省、湖南省、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11个省市，面积占全国面积的21.4%，人口占全国的40.0%以上，对中国的经济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几十年来，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水环境压力显著增加，自2016 以来总磷（TP）污染已经成为长江流域主要污染问题。长江经济带TP排放的管理和控制对长江流域维护水质和保障生态安全十分重要。由于不同地区自然条件、社会经济发展和工业结构上的差异，长江经济带TP分布和来源有显著差异。
01 总磷来源解析
TP排放路径
20.77%的TP排放到污水集中处理厂，8.54%的TP排入水体，为45,711 t。70.69%的TP排放到农田和土壤，为110,229 t。
图1 长江经济带TP代谢路径
TP空间排放特征
长江经济带2017年TP排放量为155,940 t，中、下游TP排放量高于上游，湖南、湖北、江苏、安徽和江西省为TP排放高值区，占长江经济带TP排放量65.15%。在上游，四川省TP排放量最大，占长江经济带TP排放量10.64%。工业TP排放为3,727 t，主要来自江苏和四川省，农业源TP排放量为106,181 t，主要分布在湖北和湖南省。畜禽养殖是主要的TP排放源，TP排放为53,772 t，主要分布在中游（湖南和湖北省）。种植业TP排放量为46,103 t，主要分布在中下游（湖北、江苏、安徽、浙江、江西和湖南省）。水产养殖TP排放量为6,306 t，主要分布在下游（江苏和江西省）。生活源TP排放量为46,032 t，其中，城镇生活TP排放量26,751 t，主要分布在江苏、湖南和四川省。农村生活TP排放量为19,281 t，主要分布在中上游（湖南、湖北和四川省）。
图2 长江经济带TP空间分布特征
不同源TP排放占比
长江经济带农业源TP排放量占比最大，为68.08%，其次为生活源和工业源，分别占29.52%和2.40%。其中，畜禽养殖和种植业TP排放量最大，分别占TP总排放量的34.38%和29.56%。城镇生活和农村生活TP排放量分别占17.15%和12.37%。工业和水产养殖TP排放分别占2.40%和4.04%。畜禽养殖业是江苏、四川、重庆、安徽、湖北和湖南省主要TP排放源，占各省总排放量比例范围为34.13%—43.41%。种植业是浙江、贵州和云南主要TP排放源，占比范围为36.52-52.71%。城镇生活是上海市主要TP排放源，占62.19%。在所有省市中工业和水产养殖TP排放量均最低，占比范围分别为1.13% ~ 6.20%和1.71% ~ 8.05%。农副食品加工业（AFP）是工业TP排放最主要来源，贡献了工业排放TP的29.03%，主要分布在江苏、四川和安徽省。纺织业、酒、饮料及精茶制造业（WBRM）、金属制品工业（FPM）和计算机、通讯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CCEM）TP排放均主要分布在江苏。
图3 长江经济带不同TP来源贡献
空间关联分析
长江经济带TP排放空间集聚效应显著。在130个地区中，12个地区为高-高集聚区，这些区域TP总排放量占长江经济带TP排放量13.47%。在高-高集聚区和低-低集聚区，农业源均为TP排放主要来源，其贡献率分别为71.03%和72.17%。低-低和高-低式集聚区主要分布在云南西北部和四川西部，表明这些地区的TP排放量较低。农业污染源占比与TP排放量在湖南、湖北和江苏省呈高-高式局部正相关，呈农业源高比重TP排放量高。表明在农业源排放主导下，湖南、湖北、江苏TP排放的空间集聚性加剧。
图4 长江经济带TP空间自相关分析
02建议
农业源
畜禽养殖TP防控应重点关注湖南和湖北省。提高畜牧养殖无害化和资源化率减少畜禽养殖TP排放。种植业TP防控应重点关注中下游地区（湖北、江苏、安徽、浙江、江西和湖南省）。促进粪便、粪便的回收利用，通过提高肥料利用率，可有效控制种植业TP排放。水产养殖业TP防控应重点关注下游地区，其TP排放量较低，但其TP排放会直接进入河流，生态基质的应用和提高污水处理方法是减少水产养殖中磷损失的可能途径。
生活源
生活源TP防控应重点关注江苏、湖南和四川省。配套城镇和农村污水处理集中设施，提高其污水处理率。
工业源
提高农副食品加工业去除TP效率有助于减少工业TP排放。此外，长江经济带TP污染防治需要整个经济带不同城市间的密切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