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1年到2008年,台湾规划了36个垃圾焚烧发电厂,但现在整个台湾正在运行的垃圾焚烧厂只有24座,这是民间环保团体与当地居民联合抗争的结果。
2014年彰化溪州垃圾焚烧厂开工的时候,认定工厂选址是黑箱操作,当地近3000名居民聚集在现场激烈抗争,台湾警方出动了3000多名警力强力弹压,才保证顺利动工。2个多月后,抗议民众才陆续退场。台湾前环保署副署长陈龙吉认为“这是台湾垃圾焚烧厂建设史上最大的抗争事件”。
台湾的24座垃圾焚烧厂分为公有公营、公有民营与民有民营三类。除台北市北投、内湖、木栅垃圾焚烧厂、与高雄中南区资源回收厂为五家公有公营的垃圾焚烧厂外,其余19家都是民营垃圾焚烧厂(回忆上一篇提到的中国大陆被国企垄断的情景)。
台湾早期的垃圾处理以填埋为主,垃圾成长速度与经济同步。一个可以预见的结果是,可用的垃圾填埋场越来越少。20世纪90年代初,环保署推行资源回收计划,垃圾量显著下滑,因此24座焚烧厂已足够使用。这些焚烧厂分布在台湾北中南地区,从以焚烧垃圾为主的垃圾处理厂变为以发电为主的汽电共生厂。
并不是所有垃圾都可以放进焚化炉焚烧。台湾的《废弃物清理法》规定,有害事业废弃物、不可燃废弃物、不适燃废弃物、与分选收集后的资源垃圾,都不能放进焚化炉燃烧。
在台湾,垃圾车进厂、通过地磅称总重时,会经过一台辐射增减侦检仪来检测垃圾中所含的辐射量,之后再到倾斜区将垃圾倾卸于贮坑内。但由于并不是每一辆垃圾车都经过倾倒检查,有时也会有一些不得进入焚烧的废弃物进入垃圾焚烧发电厂,比如废弃的指甲刀、没有分类完全的厨馀等。
垃圾进场之所以要接受严格的检测与管控,因为这不仅会影响到发电效率,更涉及到二恶英排放的问题。如果垃圾分类做得不好,焚烧厂的进料会有汞、镉等重金属物质,这就成为飞灰、底渣里的重金属来源。此外,进料中所含的聚氯乙烯(PVC)以及厨馀中含有所含的盐分,盐中的氯元素会与其他有机物在焚化炉中生成增加二恶英生成。
垃圾焚烧还会产生原垃圾量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飞灰和低渣,带来新的环境污染。
飞灰和底渣目前的主要处理方式为填埋和再利用。在毒性特性溶出的程序中,当浓度低于标准时才能被再利用。台北的内湖焚烧厂在飞灰处理上,主要进行固化处理。飞灰及其反应生成物经过锅炉、半乾式洗烟塔、袋滤式集尘器后进入混炼机,再加入15%水泥与4%络合剂,混炼后挤压造粒,进行固化处理。
这同时也是其他焚烧厂通常采取的做法。尽管焚烧厂正在积极寻找飞灰的再利用方式,但到目前为止,固化后卫生填埋还是飞灰处理的主要方式。
台湾大学环境工程研究所的教授张庆源认为台湾的卫生填埋场是世界上最高标准和规格的。在台湾,卫生填埋场的防水层铺上高密度聚乙烯不透水布后,还要铺上一个阻水层——由10厘米净土作为缓冲水层、皂土布与2厘米高密度聚乙烯不透水布、30厘米净土与防止损坏不透水布组成。此外,边坡也会铺设防水层。
“对于土壤破坏的几机率比较小” ,张庆源说。下雨时,渗透水的收集管会收集雨水后,再打去渗透水处理厂处理,填埋场外面也有雨水收集装置。
在台湾,垃圾焚烧厂未来将转化为”分散式的区域性能源中心”,除了供给游泳池温水处理等次级发电使用外,发电后温度较低的蒸汽,还可以卖给工厂为或附近居民、工厂提供热水与热能。
这也意味着垃圾焚烧厂成为某个社区的中心——有些地方已经实现了。在北投,距离基隆河与五分港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北投焚化炉观景台”,在观景台附近还有一个“摘星楼旋转观景餐厅”(建筑本身其实是垃圾焚烧厂的巨大烟囱)。
当然,如果你愿意翻墙去看油管上关于深圳东部垃圾发电项目的效果图,你会发现,按照计划它也是一个开放给公众散步、参观的景点。是不是真的和台湾一样,垃圾焚烧厂里面有公园和游泳池,并且向附近居民免费开放,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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