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环保产业的发展是一个开放创新体系
环保产业的产业构成，无论是整体还是水、气、固等细分领域，都基本包括7 个环节：整体解决方案、研发设计、零部件生产、成套装备、工程建造、运营和资本运作。与IT 等产业类似，环保产业也基本符合价值链的“微笑曲线”特征，即位于中间环节的零部件生产、成套装备和工程建造附加值较低，而位于两端的研发环节和运营环节等附加值较高，如图2 所示。
图2：环保产业的产业构成及微信曲线
除价值链分布特征之外，环保产业还具有如下三个基本特征和发展趋势：第一，市场创建具有强烈的政策导向性，需要政府制定政策来创建和培育环保市场。事实上，我国环保产业存在着逐步放开市场的过程。第二，环保产业链越来越倾向于垂直一体化，以综合服务为导向的产业链一体化越来越显著，未来的环保龙头企业将是整体解决方案提供商或综合环境服务提供商。因此，环保服务业对于装备产业的引领带动作用必须加以强调。第三，双重外部性决定了环保产业的低成本趋向性和创新的复杂性。核电、光伏、风电、生物质等新兴产业将为环保产业提供新的技术解决方案和商业模式。
由此可见，环保产业本身也是一个复杂的创新体系，创新驱动的特征明显，其创新特征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创新理论类型，例如开放式创新和责任创新等。所谓开放式创新，是指企业能够并应当如同利用内部创意一样利用外部创意，以及内部的和外部的市场化途径，由此提升企业技术能力的一种创新范式。它不仅是技术探索与应用方式的创新，也是商业模式的创新，或者说它首先是一种商业模式的创新，其次才是具体的活动或流程的创新。环保产业发展具有典型的开放式创新特征，一个环保企业或者环保产业集群往往会吸纳大量的内外部科技资源，在与各类企业、政府和创新机构主体的协同互动中，形成开放式的产业发展体系，如图3 所示。
图3：环保产业创新是一个开放式的创新体系
总之，环保产业作为一个高复杂性、细分领域众多和商业模式纷繁的产业，需要建立起一个市场、技术与政策高度协同耦合的开放式创新体系，在开放式创新实施中，环保企业和产业集群需要考虑开放度的选择、组织职能的变革、知识的流入流出及其整合、知识产权保护与应用、组织间关系管理等问题。
四、以区域创新系统加速环保产业的发展
在现实中，环保产业会出现产业集群的发展形态。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宜兴环保产业集群。宜兴环保产业起步于20世纪70 年代中期，发展至今已经拥有1000 多家环保企业，3000 多家配套企业，40000 多人专业队伍，形成了500 亿元左右的产业规模。在水污染防治装备方面，本地装备配套率高达98%，在全国水处理装备市场中占30% 左右的份额，并且大气治理、固废处理、生态修复等领域增长迅速。宜兴建立有迄今为止唯一一家以环保产业为主导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中国宜兴环保科技工业园，在产学研合作方面，拥有10 大国字平台、15 家高校平台和7 大国际对接平台，拥有众多的政府渠道资源，逐渐成长为环保领域的国家智库。
可以说，环保产业已经开启了以区域创新系统来加速驱动的发展模式。所谓区域创新系统主要是由在地理上相互分工与关联的生产企业、研究机构和高等教育机构等构成的区域性组织系统，该系统支持并产生创新。依据治理结构、社会根植性、创新主体、创新环境以及主体互动程度等可以将区域创新系统区分为三个类型, 即地域根植性区域创新体系、区域网络化创新体系和区域化国家创新体系。对环保产业而言，在全球竞争和区域竞争的挑战面前，需要思考的主要问题包括：如何从全球链和地方集群的视角认识环保技术和产业?环保装备的生产集群如何通过合作创新和学习，成为有竞争力的创新集群，从而发展环保技术和产业?
尤其对于宜兴环科园而言，作为国家发展历程最长，聚集程度最高的环保产业专业园区，如何在创新型企业培育、产学研合作、产业链布局、金融模式创新等工作中探索一个具有集群优势、创新优势、服务优势的环保产业发展模式，是值得探究的，如图4 所示。
图4：宜兴环保产业发展所需要的创新生态系统(引自王缉慈)
我们认为，应当客观和务实地分析中国环境科技的优势和劣势、问题和挑战、差距和方向，找出瓶颈性要素，深入解析当前和今后十年乃至二十年中国存在的重大环境问题及关键科技需求。凝练出重大科技问题，确定具有重大引领作用的科技攻关项目，确定务实而清晰的科技发展战略。我们认为，应当着力构建“政金产学研用”的协同创新体系，加强海外先进技术的引进与本土化，通过完善创业激励机制，加快环保科技产业化的推进步伐，增强环保产业的服务要素集聚，完成传统技术发展模式和商业模式的升级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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