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卫服务市场资产周转率高,轻资产运营,现金流稳定。在环保涉及PPP的领域中,前期投资相对较低,建设期仅3个月左右,回款最有保障,规避风险能力强。另外,环卫服务由政府采购,具有公共事业性质,受上下游影响小。
三大方面因素催化环卫市场。社会发展的角度,我国城镇化进程加速,城镇生活垃圾产生量急速增加,与此同时,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美好生活的愿望愈加强烈,对环卫服务要求更高;政府的角度,政绩和财政双向压力,政府迫切需要专业环卫服务机构提升工作效率,环卫市场化进程加速;企业的角度,环卫服务现金流稳定,回报率高,企业入场意愿强烈,环卫服务竞争日益激烈。
环卫服务市场空间巨大,近3000亿元/年蛋糕诱人。①城镇环卫市场主要受城镇化率、城镇人口、城镇扩张进程等因素影响,2018-2020年我们测算年均市场空间将近2000亿元;②农村环卫市场目前仍是蓝海,不同地区发展情况受经济发展水平、居住区分布、基础设施等因素影响较大,粗略测算2018-2020年年均运营市场空间近300亿元;③非行政区划开发区总市场空间约700亿元/年。我国环卫服务市场空间总计近3000亿元/年,空间巨大。
环卫服务市场爆发式扩张。2018年1~4月,环卫服务新签合同总金额703.45亿元,同比增长125.40%,延续了2016-2017年高速增长的态势,市场呈现爆发式增长。
一体化大额订单考验公司综合能力。环卫服务行业目前尚处于发展初期,竞争激烈,市场集中度低。在环卫市场发展过程中,环卫服务项目一体化趋势明显,订单内容综合性更强,同时单个订单体量增大,对公司综合管理能力、资金能力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预计融资能力强、产业链协同效应强、管理经验丰富、政府资源良好的企业有望成为龙头,行业资源有望向龙头进一步集中。
1.环卫服务市场发展驶入快轨
1.1.环卫服务市场发展进入市场化推广发展阶段
一般认为,环卫服务市场包括道路清洁,生活垃圾和餐厨垃圾转运,厕所清洁和粪便处理等。根据原建设部《城市环境卫生当前产业实施办法》的定义,环卫行业是指为有效治理城市垃圾、粪便等城市生活废弃物,为城市人民创造清洁、优美的生活和工作环境而进行的垃圾、粪便的收集、运输、处理、处臵、综合利用和社会管理等活动的总称。同样是原建设部发布的文件,《城市环境卫生质量标准》明确环卫行业的所涵盖的作业内容包括:(1)道路清扫保洁;(2)生活垃圾和粪便收集运输处理;(3)公共场所环境卫生。环卫服务市场具有显著的公用事业特征,同时兼具垄断效应和规模效应,因此与其他公用事业行业例如污水处理、垃圾焚烧、电力燃气等具有相似的市场发展与格局。目前,环卫服务市场仍处于发展初期。环卫服务项目大多合作期限仍然不长,大部分项目合作期限不超过3年。据E20环境平台,环卫服务项目中,合作期限在1~3年的项目数量占比76%,长于10年的占比11%,3~10年的占比13%。理论上说,环卫服务企业合作时间在3年及以下的合作项目是否能转变为持续的市场增长能力有待进一步观察。但是考虑到部分情况下政府对合作项目具有一定的连续性需求,以及随着环卫一体化趋势,大额、合作时间长的订单数量有所增长,对于环卫服务企业而言,抢占先机、跑马圈地变得十分重要,可以很大程度上决定未来的市场格局。
我国环卫的市场化改革同改革开放的进程高度一致,都经历了“从南到北、从沿海到内地、从发达城市到不发达城市”的发展过程。环卫服务市场的发展大体上可分为政府主导、小规模市场化试点和市场化推广三个阶段。2003年之前,环卫服务以政府行政管理为主,由事业单位环卫部门进行监管和实施,市场化程度极低。1989年发布的《全国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关于开展创建国家卫生城市活动的通知》和1995年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若干重要问题的重要决议》等政策文件提出创建卫生城市和创建文明城市,可以认为“双创”的开展推动了环卫服务的早期市场化。
之后十年,环卫服务市场进入小规模市场化试点阶段,环卫市场化运作企业以中小规模为主。我国部分沿海发达城市率先启动政府采购公共服务试点,开始对环卫项目进行招标。2002年建设部印发《关于加快市政公用行业市场化进程的意见》,开放市政公用行业市场,将政府管理方式从直接管理转变为宏观管理。2006年《关于印发中国城乡环境卫生体系建设的通知》和《中国城乡环境体系建设》白皮书等文件的出台,明确提出要加快环境卫生市场化运作步伐。2013年以来,环卫服务进入市场化推广阶段,企业规模逐渐扩大,政府加大公共服务力度,政府职能发生转变,市政服务项目更多交由第三方运作。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允许社会资本通过特许经营等方式参与城市基础设施投资和运营”,公共服务项目的市场化趋势越发明朗。2013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服务的指导意见》,明确要求在公共服务领域更多利用社会力量,加大政府购买服务力度。2015年下发《关于在公共服务领域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指导意见》,鼓励私营企业、民营资本与政府进行合作,参与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2017年7月,财政部等四部门联合出台文件,明确提出污水、垃圾处理领域全面采用PPP模式,PPP模式由垃圾处理领域向上游环卫领域延伸。
1.2.环卫服务市场资产周转率高,轻资产运营,现金流稳定
环卫服务行业轻资产运营,资产周转率高。环卫服务行业是典型的轻资产行业,一般不涉及大型基建的建设,从项目取得到实施运营,一般不超过3个月,建设期的准备工作主要是环卫设备的采购以及人员培训。根据Wind行业分类,从2017年财务数据来看,环卫服务行业的资产周转率远远高于环保行业其他领域,ROA水平也高于环保行业平均水平。
环卫服务行业现金流稳定。环卫服务行业经费由地方财政预算拨付,一般来说受需要保证环卫工人的基本生活与市政服务的运行等的影响,环卫服务有专项资金保证,受政府财政情况影响较小,相对其他政府项目来说现金流更为稳定,拖欠概率大大降低。依据申万三级行业分类,环卫服务经营性现金流状况明显好于市政行业其他细分领域(路桥施工除外)。
1.3.环卫服务产业链两条线,上下游影响相对较小
环卫服务产业链可以分别从资金和垃圾流向的角度出发,简单分为资金流和垃圾流。
从资金流的角度来看,环卫服务市场上游是环卫装备制造生产商、人力资源公司、环卫卫生工具生产商等,下游是政府环卫有关管理部门。环卫装备是环卫服务项目中为数不多的重资产,前期投入占比高。环卫装备市场近年来竞争激烈,装备价格相对比较稳定。低端装备壁垒不高,市场充分竞争;中高端装备壁垒较高,市占率较高的有中联环境、龙马环卫、航天晨光、烟台海德,装备价格相对稳定,不会对环卫服务市场利润空间产生较大的影响。中高端装备更加适合一二线城市中环卫服务市场的拓展,龙马环卫、中联环境这种由上游装备市场向下游拓展的企业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装备,在资金成本方面优势非常明显。人力服务目前对公司成本影响较大,以龙马环卫为例,目前公司每年运营的环卫服务项目中,人力成本占比约60%。由于环卫清洁工作相对技术含量比较低,很多城市环卫工人的收入接近城市最低保障收入。随着很多城市最低保障收入的提升,环卫公司的成本也显著升高。人力成本上升会压缩环卫服务公司的利润,但是部分环卫一体化PPP项目合同中规定,如果人力成本上浮,社会资本方可与政府协商对价格进行适当的调整,因此人力成本对环卫服务机构影响有限。
下游政府环卫相关管理部门包括市容管理局、住房和城镇建设环卫业务,环境卫生管理局等。环卫市场化后,政府职能发生转变,原有作业模式发生转变,实行管干分离,环卫服务中界限不清、职责不明等问题得到解决。从垃圾流的角度来看,上游是垃圾分类回收等,下游是垃圾最终处臵设施,如垃圾填埋场、垃圾焚烧场等。垃圾流的上下游产业链协同作用相对更加明显,降低沟通交流等摩擦成本等,上下游机构业务拓展相对更加容易;且由于地域壁垒,一旦获取政府资源,地区上下游业务获取难度会大大减小,所以说在垃圾流产业链上的公司产业链拓展相对容易。垃圾分类回收情况改善对环卫服务行业影响不会太大,如果垃圾分类回收与环卫服务业务打包外包,垃圾回收流程可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垃圾分类回收主要影响下游垃圾最终处臵,比如厨余垃圾处臵、垃圾再生回收环节等。考虑到垃圾处理工作带有一定的强制性,而且目前,我国并不是垃圾最终处臵机构向环卫服务机构进行付费的,而是政府分别向垃圾最终处臵机构和环卫机构付费,因此垃圾最终处臵设施的建设情况等并不会对环卫服务市场产生重大影响。
2.六大催化因素助推环卫服务市场订单释放
2.1.政策层层推进,环卫服务市场发展进程加速
政府购买服务相关政策开启环卫市场化快轨进程,PPP模式资金支持助推市场进一步加速。十八大政府工作报告明确了我国政府职能转变,促进我国服务型政府的建设。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了全面深化改革,放开公共服务市场准入,环卫服务作为公共服务项目的细分类别之一,公共服务市场全面放开对环卫市场是重大利好。2015年之后,政府在公共服务领域大力推行PPP模式。政府采用PPP模式与企业合作,解决了政府的资金压力,实现了管干分离,提高了服务质量,改善不规范、机械化程度低等情况。可以说,PPP模式的推行,降低了政府在资金方面的顾虑,加速了环卫服务市场订单的爆发性增长。
地方政府进一步将环卫市场化改革落到实处,加速政企分离、开放政府购买社会服务,政府负责环卫工作的监督管理及项目的公开招标,企业负责作业的具体实施。
2.2.政府环卫投资意愿提升,投资金额增长明显
城市环卫基础设施建设具有明显的公用事业的属性,环卫基础设施建设随着城市的扩张和城镇化的进程而不断进行。我国城市环卫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稳定,维持在2~3%之间。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口径,环卫固定资产范围包括政府有关部门直接购买的环卫车辆、建设的垃圾中转站等,环卫服务市场化之后第三方服务机构建设购买的固定资产不包含在内。与其他市政固定资产投资相比,城市环卫固定资产投资增幅波动幅度较大,基本围绕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增幅变化,2013~2014年增速明显高于固定资产总额,2015年增速明显低于固定资产总额,2016年基本持平,基本没有出现连续一段时间持续高于固定资产总额增速的情况。从占比情况来看,我国城市环卫固定资产投资金额占比长期稳定在2%~3%之间,相对较稳定。分别从城市和县城环卫固定资产投资额变化情况上来看,县城环卫固定资产投资增速2016年明显高于固定资产总额增速,说明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地方政府财政状况的充盈,县城也开始愈加重视市容环境问题,对于之后县城环卫服务市场的开拓也是十分有利的。
环卫相关的公共财政支出每年增幅稳定在15%~20%。由于环卫的公用事业属性,环卫的支出一般来自于公共财政支出。根据统计口径,公共财政支出环卫项目中,既包括环卫工程投入也包括运营投入,既包括政府自行主导环卫项目也包括外包第三方服务机构的环卫服务项目,指标用于反映环卫服务市场空间更为全面。政府直接主导的环卫服务资金主要来自于政府性基金支出,环卫一体化PPP项目中资金主要来自于一般公共财政支出。2012~2016年,我国环卫公共财政支出年均增长率接近20%,2016年环卫公共财政支出1915.03亿元,体量巨大。
2.3.政府承受双重压力,环卫效率需求强烈
2.3.1.政府承受政绩考核和财政收支双重压力
政府承受政绩考核和财政收支双重压力。从政绩考核方面来讲,地方政府对环卫服务的重视程度比较高。一方面,在上级政府对下级城市的检查项目中,城市的市容环境常常是被调查的最普遍的一个指标,另一方面,环卫服务也常常是类似于“文明城市”等等此类评选创优活动的重要检查科目。从财政收支方面来讲,环卫服务资金投入大部分依靠地方政府公共财政支出,而当前地方财政收入增长乏力,2016年财政支出继续增长率高于收入,增长率为6.75%,财政赤字为28150.24亿元,增长率为19.24%。政府面临地方财政、环境等多方压力,自身也形成了将投资机会交给高效的社会资本的意愿。
2.3.2.政府主导环卫服务,工作效率低下
政府环卫服务模式下,政府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环卫工作效率低下。政府主导环卫服务模式下,环卫服务效率比较低,主要体现在这样几个方面:环卫主管部门同时承担管理职能和作业职能,不利于环卫质量的提升;各级政府都拥有环卫设备和环卫工作人员,无法形成良好的规模效应;环卫管理效率、作业效率低下,机械化水平较低。
2.3.3.环卫市场化情况下,环卫服务公司可以大幅提高工作效率
(1)第三方服务公司环卫服务项目运营经验更加丰富,环卫市场化利于形成规模效应,可减少不必要的摩擦成本,进一步提高管理效率。环卫服务市场化后,政府的主要职能转为制定标准和监督管理,按照监管要求,环卫企业作业质量一旦达不到合同规范要求,依据次数和严重程度会被处以不同程度的扣款。
(2)充分利用社会资本的资金优势,根据需求采购必要的环卫设备,提高环卫作业的机械化率,改善效率,降低成本。与此同时,机械化的发展可一定程度上改善环卫职工的年龄结构,一定程度上提高环卫工人的工资和待遇水平,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目前我国机械化清扫率比例仅为50.60%,与欧美80%的全面机械化清扫率比例相比还具有较高的提升空间。十二五期间我国城市道路机械化清扫率从2012年的40.43%提高到2016年的50.60%,预计随着环卫市场化进程加速这一趋势将进一步提高。
机械清扫在提高效率的同时可显著降低成本。由于环卫工作具有较低的技术含量,因此环卫工人的工资水平普遍与各地最低工资标准接近。环卫服务的成本中大约60%-80%左右为人工成本,对环卫服务总成本影响较大。随着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国各个地区的最低工资标准也随之提高,人工支出对环卫服务带来的成本压力愈加明显。
经核算,机械清扫成本远低于人工清扫成本。机械清扫和人工清扫的成本核算的核心假设如下:①据调研统计,一辆普通洗扫车的工作效率相当于30个环卫工人;②环卫工人的薪资为1500元/月,五险一金由环卫服务公司额外缴纳;③洗扫车的折旧年限为8年;④一辆普通洗扫车配3名员工,薪资为3000元/月,五险一金由环卫服务公司额外缴纳。
机械化发展可以一定程度上改善环卫工人的年龄结构。由于环卫工作技术含量不高,工资收入低,环卫工人群体一直以来都存在着年龄结构不合理,整体年龄偏大的问题。不合理的年龄结构不仅影响了环卫效率的提升,还提高了环卫工作的风险。机械化发展一定程度上可以改善环卫工人的年龄结构。一方面,环卫装备的使用需要更加年轻的技术工人;另一方面,环卫工作效率的提高利于提高环卫工人的待遇,对年轻工人吸引力更强。
2.4.企业入场积极性高涨,收益率维持高位
企业盈利水平维持高位,入场积极性高。以海口环卫一体化PPP项目为例,由于环卫服务行业是轻资产行业,企业的资产负债率相对较低,而且现金流稳定,所以银行贷款难度相对较低,银行放贷速度快,利率相对较低,按照目前贷款利率4.9%计算,海口环卫一体化PPP项目利润率水平在8%-12%之间,盈利能力相当可观。环卫服务项目回款优先级较高,一般不会发生拖欠。环卫服务项目的资金来源一般为政府财政支付,项目回款一般是月付或者季付,而且由于牵扯到环卫工人的基本生活保障问题,环卫工人工资按时发放与否社会关注度一直较高,因此一般不会出现拖欠的现象,回款优先级较高。
环卫服务价格呈现明显的上涨趋势。一方面,人力成本在不断上涨,部分环卫服务项目合同中的附加条款有所说明,如果人力成本有所浮动,相应的合同单价也会进行调整。另一方面,环卫服务单价与作业质量等级和监管要求关系较为密切。服务质量的提升需要环卫企业投入更多的人力、物理和管理,作业质量等级越高,购买服务的价格也越高,这两者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2.5.市场渗透率不高,上升空间广阔
我国环卫服务市场渗透率不足三成。长时间以来,我国的环卫服务工作由政府有关部门管辖,包括市容管理局、住房和城镇建设环卫业务,环境卫生管理局等部门。据不完全统计,目前环卫服务市场渗透率不足30%,加上县城和乡镇环卫市场的开拓,环卫服务市场还有很高的上升空间。美国环卫市场化率约为65%,得益于政策推动和垃圾处理成本上涨。由于美国地广人稀,垃圾填埋有较高成本优势,垃圾填埋是其主要处理方式。1991年美国环保署出台了多项环保政策,大幅提升了固废处理和环卫运营标准,1985-1995年期间美国垃圾填埋场倾倒费涨幅达170%,给财政支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政府为了减轻财政负担,将环卫服务交给效率更高的第三方专业机构完成,环卫服务公开招标逐渐常态化。美国环卫市场化程度也从1988年的15%迅速提升至1992年的65%,并维持至今。
环卫服务市场民企比例高,利于市场效率的提升。十八届三中全会之后,环卫服务市场化趋势越发明显,很多城市开放环卫市场或提上议程。据E20数据平台,民企市占率约为73%,国企仅占18%,高效率的国企市场占比占据绝对优势,民企和国企共同竞争发展。充分市场化加速了环卫行业的发展进程,具有先发优势的规模较大的企业有望凭借优势扩大市场份额。
2.6.民众环保意识提高,美好生活意愿增强
人民日益增长美好生活需要,环保意识提高对环卫要求进一步加强。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在城市化率逐步提高、城镇常住人口进一步增长的大背景下,城市生态环境作为与居民生活直接相关的环境,对幸福感有着最为直接的影响。当前,我国民众环保意识普遍提高,对居住生活环境改善的需求日渐增强,环卫服务市场作为与城市生态环境直接相关的领域,关注度持续高涨。
3.环卫服务市场千亿市场空间释放进行时
3.1.城镇化发展迅速,环卫需求提升
城镇化进程加速,环卫服务需求不断提升。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加速,一方面,城镇面积不断扩大,城市保洁面积不断增加,2015年城市清扫保洁面积73亿m2,2016年79亿m2,年均增长8.22%;另一方面,城镇生活水平的改善,城镇人口增长趋势明显,生活垃圾产生量不断上升,环卫服务需求更加强烈。
根据我们测算,城镇环卫服务市场空间年均近2000亿元。核心假设:
1.城镇环卫服务具体内容主要包括道路清扫、垃圾转运、公厕清掏3项,其余环卫服务涉及内容,如水域清洁、垃圾分类等,各地差异较大,且体量相对较小,因此暂不考虑。
2.根据已中标的项目数据,2016年城市、县城、乡镇道路清洁单价分别为10元/平方米、4元/平方米、4元/平方米,垃圾收运单价分别为75元/吨、35元/吨、35元/吨,公厕清掏单价分别为10万元/座、6万元/座、4万元/座。
3.城镇人口和城镇道路面积年均增长速度为2%。依据十三五规划纲要,2020年我国城镇化率要达到60%;依据《国家人口规划(2016-2030年)》,2020年我国人口总量达到14.2亿人。2016年我国人口13.84亿人,城镇化率56.90%,据此推算,2016年我国城镇人口约为7.87亿人,2020年我国城镇人口约为8.52亿人,年均增长率2%。
4.道路清扫和公厕清掏单价年均增长速度为6%。由于道路清扫和公厕清扫涉及人工部分较多,过去5年我国各省最低工资年均增长速度5%~8%,综合考虑环卫服务市场发展速度较快地区工资涨幅,选取6%作为年均增长速度。垃圾清运涉及机械部分更多,故认为其单价保持不变。
3.2.农村环卫服务市场三百亿蓝海有待释放
随着农村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村产生的生活垃圾量迅猛增加,与之相对应的是农村生活垃圾处臵能力的不足。农村垃圾处臵迫在眉睫。
政府高度重视农村人居环境问题,农村垃圾治理市场政策推动强劲。2017-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接连强调农村人居环境问题。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要推进农村生活垃圾治理专项行动,促进垃圾分类和资源化利用。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进一步指出,要实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计划,以农村垃圾、污水治理和村容村貌提升为主攻方向。2018年2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进一步推动解决农村人居生态环境问题,明确指出东部地区、中西部城市近郊区等有基础、有条件的地区,人居环境质量全面提升,基本实现农村生活垃圾处臵体系全覆盖;中西部有较好基础、基本具备条件的地区,力争实现90%左右的村庄生活垃圾得到治理。
农村环卫市场开启进行时。以河南省为例,据环境司南,2018年1-4月河南省共开标189个环卫服务项目,新增首年服务金额10.72亿元,其中约71个涉及农村垃圾治理,新增首年服务金额6.38亿元,开标项目包括“扶沟县、太康县、鄢陵县、荥阳市、潢川县、建安区”等15个区县(市)的全域农村垃圾治理项目。农村环卫项目平均比城镇环卫项目首年服务金额高,农村环卫项目平均服务费用为899万元/年,城镇环卫项目平均服务费用仅为368万元/年。
市效率低、成本高。村庄内居住分散,收集范围大,收集转运站距离远,决定了农村的垃圾收运相对于城市效率低、成本高。与此同时,农村人均生活垃圾产生量约为0.5~0.8kg/(人〃天),低于城市人均垃圾产生量1.0~1.2kg/(人〃天),且垃圾成分相对简单,收运处理过程相对容易。农村环卫服务市场三百亿蓝海有待释放。由于我国农村东西部地区经济条件、居住分散程度、基础设施完善程度相差巨大,因此无法更为准确的选取参数对农村环卫服务市场进行更加准确的估算,仅能根据现有项目进行简单的测算。据我们测算,农村垃圾收运市场空间约为60亿元/年,环卫服务市场约为300亿元/年。假设:
1.农村生活垃圾产生量为0.6kg/(人〃天)。
2.农村常住人口每年2%的速度递减。根据2011~2016年农村常住人口测算,我国农村常住人口每年增速为-2%,也就是2%的速度递减。
3.根据安徽省宣城市誓节镇20个行政村环卫市场化项目,农村环卫项目人均费用56.07元/年,据此推断农村环卫项目年均金额约为300亿元。
3.3.非行政区划开发区成为新增长点,市场空间不容小觑
经济开发区不完全属于市级下辖的行政区划,根据开发区级别不同,具备一定的经济、行政管辖权。一般认为,经济开发区是指由国务院批准在城市规划区内设立的经济技术开发区、保税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国家旅游度假区等实行国家特定优惠政策的各类开发区。国家级经开区享有一定自主的行政管辖权和经济管辖权,原则上不与所在行政区合并管理或取消管委会建制。2005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进一步提高发展水平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05]15号)中规定,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的管理机构一般是所在地市级以上人民政府的派出机构,除其中具有企业性质的外,根据授权行使同级人民政府行政审批、经济协调与管理等职能。其余级别开发区,具有一定的经济、行政管辖权,部分省份已赋予国家级开发区与设区市同等的经济、行政等管理权限。2017年2月出台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开发区改革和创新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17‟7号)提出,提高开发区行政管理效能,各省(区、市)人民政府要加大简政放权力度,将能够下放的经济管理权限,依照法定程序下放给开发区。我国县级以上新城新区3500余个,数量多于县级行政区划。依据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相关统计数据,截至2016年5月,中国县级以上(含县级)新城新区数量3500余个,其中国家级新区17个,各类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区、综保区、边境经济合作区、出口加工区、旅游度假区等约500个,各类省级产业园区1600多个,较大规模的市级产业园1000多个。此外,县级以下的各类产业园多达万余个。
非行政区划开发区年度市场规模接近70亿元。根据环境司南,目前已开展环卫市场化试点的各类非行政区划开发区有356个,年度市场规模达66亿元,单体规模也十分可观。例如,2018年初开标的昆明滇池国家旅游度假区环卫一体化(PPP)项目,9年期运营总费用高达5.31亿元。已开展环卫市场化试点的非行政区划开发区仅占开发区总量约十分之一,据此估算,非行政区划开发区的总市场空间约为700亿元。
各级开发区政府采购权限差异化明显,环卫市场空间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实际操作中,各级开发区政府采购具体操作不一样,部分开发区的环卫服务由所属行政区域统一采购作业,部分开发区单独招标采购。非行政区划开发区环卫市场空间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非行政区划开发区环卫服务项目更受第三方服务机构的欢迎和关注。主要考虑两个方面的原因:①建设年代更近,城市规划理念较为现代化,城市更适合环卫机械化作业;②开发区的建设依托某种产业的发展,区域经济发展程度相对较高,政府购买力相对较强,一方面环卫服务有能力提供更为可观的价格,另一方面,环卫服务的资金支持持续能力更加可靠。
4.大体量订单明显增多,环卫一体化趋势明显
4.1.市场爆发:环卫服务订单总金额快速增长,大额订单明显增多
从各省市释放的订单情况来看,2018年至今,环卫服务项目在项目数量和平均规模上都实现了大幅增长。2018年1~4月,环卫服务中标项目(标段)共3694个,较2017年同期同比增长46.82%;新签合同总金额703.45亿元,同比增长125.40%;新签合同首年服务总金额为148.31亿元,同比增长86.39%;平均每项目(标段)0.19亿元,同比增长53.52%。环卫服务项目订单数量放出呈现爆发式增长,利好已进入行业、有示范项目的龙头企业,对于有良好政府资源、试图进入环卫服务行业的企业也将成为一个机会。
环卫服务市场大额订单数量明显增多。从大额订单的数目上来看,总金额超过10亿元的项目,2016年12个,2017年1-7月就13个,总金额超过1亿元的项目,2016年是140个,2017年1-7月就102个。从政府角度来讲,大额订单数量的增多,与环卫一体化的发展趋势关系密切,政府越来越多倾向于综合解决市容环境卫生问题。从市场发展角度来讲,大额订单数量明显增加,对从事环卫服务项目的企业资金、管理要求更高,利好具有长期环卫项目运营管理经验的龙头企业,预计行业将进一步整合发展。
4.2.环卫一体化趋势明显:订单内容综合性更强,考验公司的管理能力
环卫一体化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分别是作业方式一体化、垃圾分类一体化、城乡环卫一体化。
作业方式一体化,是指区域内的环卫服务作业,包括从分类、清扫、保洁、运输、中转、最终处理等的全过程,都由一家主体进行。一方面,一家主体对区域内进行作业,可以明确责任主体,防治作业界面推诿扯皮,减少不必要的摩擦成本,提升整体作业质量;另一方面,通过对环卫产业链的协同整合,可以有效形成规模效应,降低作业整合处理成本。作业方式一体化,正符合当前环卫服务企业向产业链上下游延伸的发展趋势。垃圾分类一体化的趋势,与当前我国垃圾分类工作的推进密切相关。2017年3月,《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正式发布,其中对垃圾分类工作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和目标。将垃圾分类与环卫服务结合进行,一方面,打通了环卫服务上下游的产业链,有助于居民环保意识的进一步提高,利于产业链的良性发展;另一方面,对垃圾从源头开始分类,利于建立与分类品种相配套的收运体系,建立与再生资源利用相协调的回收体系,完善与垃圾分类相衔接的终端处理设施,有助于循环经济链条的进一步完善。城乡环卫一体化是指将城市与农村的环卫工作放在同等重要的位臵,通过统一规划,统一安排,科学有序地开展环卫服务,彻底解决农村“垃圾围村”、环境脏乱差的问题。城乡环卫一体化的趋势使得环卫服务项目单个体量更大,对环卫服务公司的运营、管理经验要求更高。
4.3.地区趋势: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口密度较高地区集中
环卫市场化推进速度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支付能力)和区域人口密度(服务需求)关系密切。从支付能力的角度上来讲,我国环卫市场化情况与经济发展情况密切相关。近几年,环卫服务项目越来越多的以PPP特许经营模式开展。根据2015年颁布的《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项目财政承受能力论证指引》,每一年度全部PPP项目需要从预算中安排的支出责任,占一般公共预算支出比例应当不超过10%。要求PPP项目资金从一般公共财政预算中支出,而如果不考虑转移性收入,一般公共财政预算主要来自税收,因此可以认为当前环卫服务项目市场化推进与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根据环卫司南数据,2017年我国环卫市场化订单金额前十的省份分别是广东、浙江、山东、江苏、安徽、四川、河北、北京、上海和河南,2017年我国GDP排名前十省份为广东、江苏、山东、浙江、河南、四川、湖北、河北、湖南、福建,二者基本一致。从服务需求的角度上来讲,人口密度较高的地区对环卫市场的效率和规范性有着较高的需求。一方面,人口密度较高的城市单位面积生活垃圾总产生量较大,对环卫服务效率要求更高;另一方面,居民素质参差不齐,环保意识较强的居民对生活质量要求较高,环保意识较弱的居民自我行为约束不强,区域市容环境卫生矛盾较为明显,政府环卫需求更加迫切。2017年,我国人口密度排名前十省份分别是上海、北京、天津、江苏、山东、广东、河南、浙江、安徽、河北,与2017年我国环卫市场化订单金额前十省份也基本一致。
人口大省和经济大省环卫市场化推进更快,经济欠发达地区和人口规模较少省份环卫市场化推进速度略慢。以河北、河南、安徽为例,河北省2017年GDP总量36000亿元,排名第8,同时人口密度排名第10,达397.34人/km2,其环卫市场化份额从2015年的7亿,到2016年的24亿,再到2017年的39亿,;河南省2017年GDP总量44988.1亿元,排名第6,同时人口密度排名第7,达570.8人/km2,其环卫市场化份额从2015年的4亿,到2016年的9亿,再到2017年的25亿;安徽省2017年GDP总量27518.7亿元,排名第14,同时人口密度排名第9,达443.8人/km2,其环卫市场化份额从2015年的7亿,到2016年的23亿,再到2017年的42亿。根据环卫司南发布的环卫市场化进程图,目前环卫服务项目主要集中在华北、华东、华南等经济发达地区或人口密集地区,其余地区环卫市场化推进速度缓慢。
4.4.智慧环卫普及速度明显加快
智慧环卫助于实现人力物力资源的有效调度,提高行业效率。智慧环卫依托物联网技术,构建“物联网+环卫”商业模式,实现了对环卫工人和环卫设备的实时监控,提高管理人员与作业人员沟通效率,及时分配任务、提高突发事件应急能力,大大提高企业管理效率,有效降低管理成本。目前,环卫一体化项目基本已经接入智慧环卫系统。以龙马环卫为例,公司的“智慧环卫”管理系统,系统覆盖五个模块,智慧化实现监控、指挥调度、垃圾分类收集运输、成本分析等管理职能,即人员管理、车辆管理、设备管理、数据中心、业务管理等。在项目运营中形成监控收集—分析—处理—统计—预测—规划的管理模式,实时掌握环卫管理信息,深度挖掘环卫大数据,用客观数据支撑管理决策,形成预警式工作,彻底解决隐患,提高环卫管理效率和应急响应水平。对环卫服务所涉及到的人、物、事构建全时段、全方位、前后台无缝对接、精准高效的服务系统,为项目实现环卫一体化奠定坚实的技术基础。
采购“智慧环卫”技术服务地区逐渐增多。由于智慧环卫网络有利于提高城市环卫系统运行效率,强化科学性和规范性,实现管理从粗放型到精细型的转变,部分省市,包括已环卫市场化另外采购“智慧环卫”技术服务的地区,以及尚未环卫市场化仅采购“智慧环卫”技术服务的地区,陆续启动智慧环卫部署。
4.5.垃圾分类项目卷土重来气势汹汹,亟待进一步跟踪关注
垃圾分类试点项目在政府主导下正如火如荼开展。2017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国家发展改革委住房城乡建设部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的通知》(国办发.2017.26号)提出,鼓励社会资本参与生活垃圾分类收集、运输和处理。积极探索特许经营、承包经营、租赁经营等方式,通过公开招标引入专业化服务公司。通知要求,到2020年底,基本建立垃圾分类相关法律法规和标准体系,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生活垃圾分类模式,在实施生活垃圾强制分类的城市,生活垃圾回收利用率达到35%以上。通知同时确定了46个试点城市先行实施生活垃圾强制分类。垃圾分类作为环卫服务项目上游延伸部分,具体以环卫服务项目有效补充的方式进行。以试点城市江西省宜春市为例,宜春市垃圾分类项目合同金额5882万元,合同期3年,为迄今合同金额最大的试点区垃圾分类项目。侨银环保2018年3月中标该项目,服务内容主要包括设备采购支持、厨余垃圾临时处理设施、垃圾分类收集亭等设施的建设,以及分类垃圾的收集、运输和处臵。财政部第三批示范项目阜康市垃圾分类收集处理工程PPP项目总投资1.5亿元,已实际落地。但是该项目实际上除居民区生活垃圾收集之外,还包含两座存量生活垃圾填埋场的特许经营,以及两个新建生活垃圾中转站的特许经营。单一的垃圾分类项目体量小,且无法与产业链其他环节有效产生协同效应,因而垃圾分类项目往往与产业链其他环节项目同时存在。
整体上来看,垃圾分类处理有助于实现社会成本的下降。从垃圾处理产业链上来讲,前端垃圾分类可实现垃圾减量化,降低后端的垃圾处理量和处理设备,减少最终处理中土地资源的消耗,有效实现垃圾的资源化利用。根据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市城市生活垃圾焚烧社会成本评估报告》,假定2015年北京已经实施分类减量,实现源头分类、厨余单独处理、可回收物资源回收利用,能够使得生活垃圾管理社会成本从42.2亿元降低至15.3亿元,降低64%。但是我国垃圾分类回收推进进度缓慢、困难重重。对民众而言,长时间以来垃圾分类观念淡薄、监管力度不足,即便按照要求进行了垃圾分类,在垃圾集中收集的时候页往往会混合起来进行运输,民众缺乏进行垃圾分类的动力。对于政府而言,垃圾分类带来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均不凸出,政府决策者同样缺乏自发推进垃圾分类的动力。
4.6.环卫PPP模式进一步降低资金风险
随着环卫一体化趋势的继续,环卫服务项目内容涵盖范围更加广泛,项目金额更大。项目内容通常包括中转站建设或者垃圾处理环节,合作期限一般在10年以上,政府付费与项目绩效考核挂钩。环卫一体化趋势持续,环卫服务项目内容涵盖范围更广泛,项目体量更大,环卫PPP合营模式将逐渐增多。
与水环境PPP模式相比,环卫PPP资本金投入更低,现金回流更加迅速且稳定。环卫PPP的资本金比例较低,因为环卫PPP建设期投入主要是环卫装备等固定资产投入以及人员培训等费用,无需太多资金投入,比如30亿元左右的合同资本金仅需1.5亿元左右;而水环境PPP前期工程建设所需资金较多,资本金比例一般为合同金额的20~30%。环卫PPP建设期比水环境PPP短很多,同样为15年期的PPP项目,环卫PPP项目建设期一般只有三个月,但是水环境PPP项目建设期一般在2~3年左右。环卫PPP项目运营期更早开始,很快就有现金回流,资产周转率更高,尤其在企业快速扩张大量获取订单的阶段不易产生资金问题。环卫PPP项目现金流更加稳定。环卫PPP项目运营期回款一般是月付或者季付,而且由于牵扯到环卫工人的基本生活保障问题,环卫工人工资按时发放与否社会关注度一直较高,因此一般不会出现拖欠的现象。而水环境PPP项目普遍按年支付,且是否拖欠根据当年地方财政收支情况会出现拖欠现象,给账款回收带来一定的困难。
4.7.典型案例:海口环卫一体化PPP项目
4.7.1.海口环卫一体化PPP项目示范效应明显
海口4个中心城区环卫一体化PPP项目先后开展。2016年8月开始,海口市从琼山区开始,在龙华区、秀英区、美兰区4个区先后开展环卫一体化PPP,京环公司、海口龙马公司、玉禾田公司、京兰公司分别接手了4个区的环卫工作,实现了建成区环卫PPP模式全覆盖管理。
环卫一体化转变政府职能,有效提高环卫服务工作效率。以秀英区为例,秀英区环卫一体改革后政府以购买服务方式付费,主要职能转变为制定规划和行业监管,涵盖道路清扫保洁、垃圾收集运输、公厕管理等环卫一体化运营模式;城乡区域内公共环卫服务与社区、机关企业等全覆盖的一体化运营模式;道路“红线到红线”“墙到墙”范围内涵盖各种垃圾产生源头的综合清洁服务;生活垃圾、粪渣、废旧物资等多种废弃物齐收共管的一体化收运模式。环卫内容有所增加,将“红线到红线”范围内的道路清扫保洁,拓宽到“墙对墙”的城市部件保洁,打破管理部门之间的壁垒,最大程度解决职责不清的问题。
4.7.2.充分发挥社会资本优势,机械化提高清扫效率
机械化率由19%提高到60%以上,清扫效率改善明显。海口市全面环卫一体化PPP项目实施之前,海口市机械化清扫率仅19%,80%以上的道路采取人工清扫。在PPP项目企业进驻后,4家环卫企业共投入2.46亿元,购臵机扫车、清运车、护栏清洗车灯等各类环卫作业车辆达3252辆、电动保洁车3000辆。目前,全市新增各类环卫大型机械449辆,各类垃圾桶约13864个,环卫机械作业率提高到60%以上,一、二级城市道路机扫率甚至达到100%。
4.7.3.SPV结构合理,盈利水平维持高位
政府以国有资产评估作价方式入股,与社会资本方成立项目公司。4个PPP项目的SPV公司分别由代表政府的海口市保税区建设总公司和社会资本以3:7的比例出资成立,形成多元投资、多方参与的管理体系。保建公司代表政府,30%的股权能保障社会资本存在困难时能持续提供公共服务并保障社会稳定。70%社会资本的股权既有利于引入民间资本,也可以保障企业的盈利目标。
企业盈利水平维持高位。海口环卫一体化PPP项目行业平均清扫价格为10元/m2,高于同期大多环卫服务项目。环卫服务行业是轻资产行业,企业的资产负债率相对较低,而且现金流稳定,银行贷款难度相对较低,资产周转率高,现金回流快,贷款时间相对较短,按照目前贷款利率4.9%计算,海口环卫一体化PPP项目利润率水平在8%-12%之间,盈利能力相当可观。
4.7.4.政府职能转变,考核机制科学有效
环卫一体化PPP项目基本实现管干分离,促进政府职能转变。环卫一体化加快实现政府职能转变,基本解决环卫部门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尴尬局面,增强自我更新能力,提高了精细化作业能力和整体管理水平。使市政管理具体作业市场化、专业化、社会化、合作化,发挥市场对资源调节的基础作用,初步形成多元投资、多头参与的管理体系,得以充分发挥效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城市运行和人们生产生活的需要。建立严格的考核和退出机制,考核机制落到实处不做表面文章。环卫PPP项目采用项目付费与绩效考核挂钩的方式,项目公司当季得分在90分以下的,核减服务费;在特许期内,公司累计5次季度最终考核得分在75分以下的,区环卫局有权终止合同。环卫服务考核真正落到实处,不做表面文章。如2017年第一季度,京兰公司就因考核得分不足90分被扣减约220万元的服务经费。另外,政府可开展特许经营中期评估,对运营管理和服务中存在的问题,要求项目公司及时作出调整和改进。
5.市场竞争激烈,产业链协同企业发展占优
5.1.市场竞争愈加激烈,龙头企业市占率维持低位
环卫服务企业数量众多,规模企业数量少。根据E20数据中心,截止2017年底,环卫服务企业总计5000多家,其中首年服务金额低于200万元的约有3000家,占比60%左右;首年服务金额在3000万以上的企业仅有127家。由于目前环卫服务市场的发展对于企业资金和管理经验的要求都更加严格,小规模环卫企业竞争力低,预计未来3~5年内行业将加速整合。
环卫市场化明显加速。2015~2017年,我国环卫服务市场订单总额经历了迅猛的增长,新增订单首年服务总额由2015年的127.11亿元/年,增长到2016年的238.49亿元/年,再到2017年的320.00亿元/年,年均增长率59%。
环卫服务市场处于发展初期,市场竞争日渐激烈。根据环卫司南,按照新增首年服务金额计算,2015年排名前十企业市场份额17.28%,2016年增长至24.47%,2017年在订单总额迅猛增长的情况下降至14.84%。一方面,大量企业涌入环卫服务市场获取订单,蚕食市场份额,市场竞争明显加剧,导致2017年CR10明显下降;另一方面,环卫服务市场目前正处于发展初期,市场发展不成熟,企业拿单能力不稳定,存在较大变数。截止2017年底,首年服务金额前十的企业市场份额总占比18.01%,市场集中度不高。前十企业分别为北京环卫、启迪桑德、侨银环保、北控投资、龙马环卫、康洁环卫、玉禾田、东飞环境、劲旅环境、中联环境。
环卫服务企业毛利率2015~2017年整体呈现下滑趋势。一方面,环卫服务市场入行门槛不高,入行企业增多,行业竞争日益激烈;另一方面,由于市场规模迅速扩张,环卫服务企业在手大量新拿订单还在磨合期,磨合成本较高,对毛利率水平产生了影响。
5.2.环卫服务公司发展历程五花八门,资源协同成发展关键
规模环卫服务企业中,绿化保洁类企业占比过半,产业链上下游延伸趋势渐显。根据E20数据中心,规模环卫服务企业中,绿化保洁类企业占比55%,传统地方环卫企业占比2%。绿化保洁类企业、传统地方环卫企业总占比过半,大多在环卫领域深耕多年,在环卫市场化进程加速的情况下,充分利用多年环卫服务运营经验的优势获取订单,扩大环卫服务市场的市场份额。绿化保洁类企业以侨银环保、玉禾田为典型代表,传统地方环卫企业以地方政府优势资源为依托开展布局,代表企业包括北京环卫等。产业链上下游延伸趋势逐渐凸显,由环卫服务上游向下游延伸的企业典型为龙马环卫和中联环境,从单一的环卫装备制造向环卫服务市场延伸,充分利用多年积累的政府客户资源优势,占领环卫服务市场板块;由环卫服务下游向上游延伸的企业典型为启迪桑德,从垃圾最终处臵业务向环卫服务市场延伸,借着当前环卫一体化项目的契机拓展环卫服务业务。
融资能力强,环卫设备下游拓展的企业占据资金优势。从资金要求的角度来讲,环卫服务行业对资金的要求较高,具体在环卫装备(清洁车、垃圾收运车)的购臵与维护、垃圾中转站的建设运营等环节需要较多资金投入。此外,随着环卫一体化进程不断继续,大额订单项目数量不断增多,对项目的综合管理需求和资金需求进一步提高,融资能力强,有能力获取上游设备资源压缩整体成本的公司占据发展优势,如龙马环卫、中联重科等。
项目体量增大趋势明显,利好运营管理经验丰富、行业深耕积累多年的企业。环卫服务项目因其员工数量众多、年龄结构偏大、文化知识水平普遍偏低等特征,运营管理难度大、成本高,对环卫服务项目管理。环卫服务项目的运营管理成本较高,而且因环卫人员众多,年龄结构偏大,管理运营存在着一定的困难。环卫一体化项目体量增大趋势明显,项目体量的增大对运营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利好项目经验丰富、行业深耕积累多年的企业,如侨银环保、玉禾田等。
区域壁垒明显,政府资源要求高,利好环卫服务订单涵盖范围广泛,或销售渠道广泛的企业。环卫服务项目具有较强的区域壁垒,一方面,环卫市场化过程中存在较多环卫事业单位改制企业,当地政府资源优势明显,对当地具体情况更为熟悉和了解;另一方面,环卫服务项目属于市政类型的项目,政府采购类型的项目除企业自身综合能力要求之外,对政府资源要求较高。具有良好政府关系的企业,如已经运营环卫服务订单涵盖大部分省份、或者环卫设备渠道分布广泛等,将会有比较良好的发展前景。
原标题:环卫服务势头强劲,乘风驶入千亿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