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的《国家危险废物名录》让业内掀起了一场小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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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垃圾焚烧飞灰被豁免了?”“焚烧飞灰不是危废了?”“垃圾焚烧企业成本会降低很多吧?”
然而微信公号文章的标题是有风险的,现实并非如此。垃圾焚烧飞灰仍然是危废名录中的一条(文件“HW18焚烧处置残渣”),只是当其通过填埋或水泥窑协同处理手段时,可根据条例豁免。进填埋场需满足《生活垃圾填埋场污染控制标准》(GB16889-2008)中6.3 条要求,进水泥窑协同处理需满足《水泥窑协同处置固体废物污染控制标准》(GB30485-2013)。
据悉,列入豁免清单的又分为全程豁免和部分过程豁免。生活垃圾焚烧飞灰的豁免权则是在填埋过程及水泥窑协同处理过程发挥作用。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固体废物污染控制技术研究所所长王琪接受中国水网采访时表示:“豁免清单是豁免了危险废物特定环节的部分管理要求,如以前的垃圾填埋场在接收飞灰填埋时,需具备危废处理处置相关许可证,在此文件后,相当于给填埋场免除了一道证件手续。”
什么概念呢?先给大家简要介绍下飞灰吧。垃圾焚烧产生的飞灰主要是焚烧过程中烟气的细颗粒物,其中包括烟气处理的反应产物,飞灰中污染物主要来自生活垃圾。欧洲多国研究表明,对于达到欧盟标准的现代化垃圾焚烧厂,生活垃圾经过焚烧后,向空气中二恶英排放量只相当于原有含量的1%([0.48ng/kg」/[50ng/kg」),向环境中所有介质排放量为17.63ngTEQ/kg垃圾,相当于原有含量的35.3%,这其中通过飞灰排放的二恶英约占30%,通过炉渣排放的二恶英约占5%。
在飞灰处理方式上,除了列入豁免清单的卫生填埋与水泥窑协同处置外,还有水泥固化—危废填埋场、飞灰熔融处理、飞灰烧结轻骨料处理等。这些处理方式仍被为非名录所约束,故在此不作讨论。
使用卫生填埋手段时,需前期对飞灰进行螯合稳定化处理。这一技术要求焚烧飞灰含水率小于30%;二恶英含量低于3 μgTEQ/kg等。若进行飞灰水泥窑共处置,则飞灰必须进行适当的预处理,降低可溶盐的含量,以满足水泥生产的要求和避免重金属挥发。
上述两种处理方式过程中的危废豁免权,为生活垃圾飞灰处理过程带来了一定程度的便捷,但部分业内专家也对文件带来的安全管理隐患表示了质疑。
中国城市建设研究院有限公司总工徐海云表示,尽管现行的《生活垃圾填埋污染控制标准》中对飞灰进入填埋厂规定了一些限制条件,如二恶英含量低于3μgTEQ/Kg、按照HJ/T 300制备的浸出液中危害成分浓度低于规定的限值等,但实际情况如何,难以判断。
“十几年来,真的能够定期检测飞灰中二恶英以及飞灰浸出液中危害成分浓度的垃圾焚烧厂又有几家?监测做不到,等于没有管理。即使有监测,也很难体现公平。比如,采用炉排炉技术的焚烧厂的飞灰即使测出某批次的二恶英含量高于3μgTEQ/Kg,添加一些其他渣土,稀释一下,是否可以算作达标?如果不算,流化床焚烧炉通过加煤以及流化的特性,飞灰量同比增加数倍,不也是相当于稀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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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徐海云也对标准中的二噁英限值提出了质疑:“飞灰中二恶英含量如果不低于3μgTEQ/Kg,那么反推可以得出焚烧烟气中二恶英原始浓度要高于15ngTEQ/Nm3,这也意味着烟气处理二恶英去除率即使达到99%,烟气排放二恶英浓度也还有0.15 ngTEQ/Nm3,达不到0.1ngTEQ/Nm3标准要求。”
即使后期监管加严,对飞灰前期处理过程严格控制,是否就能保证飞灰处理的安全性?威立雅环境服务中国总经理周小华认为应当打个问号。
“到目前为止,对于飞灰固化鏊合,还没有足够长的时间来验证其重金属二噁英是否不渗出,再加上目前市场上的螯合剂提供商水平参次不齐,如果再加上监管之流于形式,这个条款是有风险的。”
该事件之外,对于22日天央视曝光的“‘毒跑道’竟是工业废料”,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发表了一段观点鲜明的评论,小编禁不住搬来文中,以作佐证:“废物管理的核心原则是环境风险最小化,而不是循环利用最大化。但现实中后者却总是那么高大上,让各界喜闻乐见拍手称快,变成了‘一白遮百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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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徐海云、周小华等提示垃圾焚烧飞灰危废豁免权的安全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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