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能说会道微信发布了文章“争鸣 驳朱小令对外三电厂的“三评”——调试篇”,文章内容如下:8月5日,我们又在网上看到了朱小令先生“质疑”外三电厂的《重磅︱三评:上海外三电厂“节能减排技术”及“251工程”质疑 (连载三)》。在这之前,我们已经看到了“一评”和“二评”,作为外三工程的参与者和知情者,我们对于文中大量造谣、歪曲事实、恶意诽谤的所谓“质疑”感到非常气愤。
不过,随着一系列反驳文章的出现,相信大多数读者对于其中的是非曲直已经一清二楚了。但是这次朱小令的“三评”有别于以往,为了抹黑外三,将我们上海电建调试所、中电联认证中心也牵扯进去,质疑我们在外三7、8号机组168h试运行后所统计的相关数据的真实性。
众所周知,机组投产前的168h满负荷试验工作是由调试所负责的,作为上海电建调试所的成员,非常庆幸曾参加了外三电厂两台机组的调试工作,有机会见证了外三创造的超低煤耗的奇迹。该工程是我们最引以为自豪的项目,该项目还获得了国家优质工程金奖。
对于是否需要对朱小令的“三评”做出回应,我们内部也有不同想法。有些人认为,这朱小令算哪根葱,他喷到哪,其他人就得跟着转吗?他在“三评”里把中央电视台也扯进去了,总不见得让中央台向朱小令作解释吧。我们调试所的工作质量和严谨性应有我们的客户来评价,不必理会他。
但仔细阅读了这“三评”后发现,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与之前的“一评”和“二评”中直接捏造和歪曲数据的手段不同,这次手法更隐秘,其中关于煤耗的数据直接引用了中电联认证中心对外三煤耗核查后的报告,并指出报告中所引用的168h试运行统计数字中的明显“错误”,在此基础上再加以引申,进而否定外三技术创新的关键指标——煤耗,从而达到全面否定外三成就的目的。
分析表明,朱小令的逻辑是这样的:
1、要抹黑和否定外三,煤耗是关键;
2、外三的煤耗,有连续三年的中电联认证报告为支撑。因此,要否定外三煤耗,必须得先否定中电联的煤耗认证报告;
3、先拿2009年中电联认证中心对外三煤耗和厂用电率的审核报告开刀;
4、针对该报告所引用的168h试运行的厂用电和煤耗说事;
5、指出外三168h试运行的统计煤耗和厂用电数存在明显的“常识性错误”和“计量误差”等;说明外三工程管理混乱;
6、中电联认证中心未加审核便直接引用168h试运行统计数,说明中电联专家水平很低,工作非常粗糙,所谓的认证就是走过场;
7、否定了中电联2009年的煤耗和厂用电认证报告,说明2010年以及2011年的煤耗认证也没有可信度;
8、外三煤耗的认证报告被否定,说明外三公布的煤耗不可信;
9、外三煤耗不可信,则外三就是个假典型;
10、国家能源局授予外三“国家节能减排示范基地”的称号就是个乌龙。
由此看来,我们必须对此作出澄清,要用铁的事实回击“三评”的无耻逻辑,以维护我们上海电建调试所的声誉,坚守电力行业的是非底线,不容朱小令们颠倒黑白、蓄意抹黑的预谋得逞。
1、关于168h满负荷试运行时的厂用电问题
先请看朱小令“三评”中有关168h满负荷试运行的文字和画面:
延伸阅读:
朱小令用以下文字和画面问道:
而后朱小令引导读者:
“请读者就当作“老师”给自己出的一道“数学计算题”,……:发电量-供电量﹦厂用电量。计算结果,其中哪一列数值是正确的?”
很显然,按照朱的:发电量-供电量﹦厂用电量去计算,7号机组的厂用电量“少计”了50万度电。8号机组的厂用电恰好为发电量减去供电量。这两者看上去是矛盾的。
相信许多读者看了也会感到疑惑。
对这一“数据乌龙”案例,按照朱小令的思路可进一步推断:
可能性一:调试所统计人员过于粗心,而所有相关人员,包括电厂和中电联的专家均未发现。
不过,这样的假定过于夸张,也太藐视我们调试人员及其他相关人员的责任心。
还在7号机调试和168h试运行期间,我们就已感觉到这台机组的运行参数非常优异,但当我们得知统计下来的煤耗和厂用电是如此之低时还是感到非常震惊,这不但远低于设计值和同期同类机组的最优值,并且也远优于我们可以想象的水平。为此,还专门与电厂的相关人员对这些关键数据进行了反复核对和确认。像这种漏计厂用电的可能性为零。
可能性二:在电厂的配合下故意造假,以提升该机组的“形象”。而中电联的专家要么没发现,要么配合掩盖。
不过,这有必要吗?
如果“漏计”的这50万度电摊入7号机组的厂用电率和供电煤耗,将使厂用电率上升0.29%,从3.8%上升至4.09%;机组的供电煤耗上升0.8g/kWh,其统计数将从284g/kWh上升至284.8g/kWh。且不论与同期同类最优值298.5g/kWh相比,即使与5.5%的设计厂用电率和291.5g/kWh的设计供电煤耗相比,仍然低的惊人,在当今世界可谓无与伦比。这50万度电的计入与否,对这台机组优秀性能的评价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因此,作这样的造假,其意义何在?
真正的问题是,这7号机“少计”的50万度电去哪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一般新建电厂,其机组的调试用电,尤其是功率较大的主要辅机分步试转阶段的用电,都由高压电网倒送。对于建设两台以上新机组的电厂,其第一台机组在进入168h满负荷试运行时,第二台机组通常已进入分部试转。因此,该发电机所发电量,扣除机组自身厂用电外,并不能全额上网,还需通过高压母线转供另一台机组的调试用电。此时的计算式应该是:
该机发电量-供电量—其他机组用电量﹦该机厂用电量
当然,对于进行168h试运行的机组,另外机组的调试用电并不计入本机的厂用电量。
若该工程建设两台机组,只有当另一台机组发电后,且第一台机组未停机,机组的厂用电才各自负责。如外三8号机组168h试运行期间,7号机仍在运行,就不会出现发电量、机组厂用电量和供(上网)电量之间的不平衡。
碰巧的是,今年5月24日—6月1日,我们调试的某1000MW超超临界机组进行了168h满负荷试运行,而另一台机组不在发电,手里正好有对应的数字:
机组发电量168625800度;供电量160650000度;机组厂用电量6852600度。
按照朱的:“发电量-供电量﹦厂用电量”去计算,就会出现厂用电量“少”了1123200度。
事实上,这种情况在电厂里是一个很普通的常见现象,不仅仅在基建阶段,即使机组投产后,只要有任何一台机组处于停机状态,该机组此时的厂用电通常由其他机组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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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简单的常识性问题,朱小令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们分析也存在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无知。当然,这与“资深电力专家”头衔很不相称。但如果心态阳光,去找一个电建调试或电厂的相关人员问一下就知道了,但朱小令不去这么做,心态阴暗的他以为抓住了什么把柄,就大做文章,结果丢脸丢大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别有用心。他心里非常清楚以上常识。但基于大部分读者没有专业背景的情况,故意绕大圈子对公众进行忽悠和误导,就是要不择手段,通过否定参与外三工程及相关工作的团队,来达到抹黑甚至否定外三的目的。
就我们分析,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因为朱在“三评”中有关煤耗的一段话已不打自招:
笔者认为:如此重要的技术指标和技术认证,两台1,000MW机组,年消耗煤炭成千上万吨,仅凭据电子皮带秤的月累计入炉煤量和入炉煤热值几个点的化验数据,就确定出了计量单位准确到“克”的煤耗率(消耗量)?仅凭此,从技术基本原则来说,“严重缺乏科学技术鉴定的严肃性,更缺乏科学性。”
这段话,稍微有点发电行业常识的的人士看了都会笑掉大牙。例如,两台1000MW机组,按年发电110亿度,消耗约400万吨5200大卡/公斤的原煤(约297万吨标准煤),如果按朱小令的意思,电厂煤量的计量能精确到吨就不错了,因此,煤耗的计量单位按吨计,则该厂的年平均发电煤耗(标准煤)为:
297(万吨)÷110(亿千瓦时)=0.00027吨/千瓦时,
这样的计量,好玩么?
这不就是270克/千瓦时!
咱们来设想一个该电厂年消耗煤量的计量误差,假定该误差高达一万吨(太夸张),则导致的发电煤耗计算误差仅仅只有:1/400×270=0.68克/千瓦时!
朱小令竟然把以“克”作为每度电的煤耗单位和“成千上万吨”的用煤量混为一谈,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就是要搅混水,企图通过糊弄和误导非专业公众,毁我电建调试所和外三的声誉。
2、关于7、8号机组168h满负荷试运行的供电煤耗的差值问题
朱小令原文:
“7、8号机组整组试运行168h完成时间分别是:同年3.26和6.07。长江上海段水文资料记录,同年3月份和6月份,长江水平均温度分别是10.22℃、24.82℃。长江水作为纯凝式汽轮发电机组凝汽器开式冷却水,根据热力学基本理论,冷却水温度直接影响机组凝汽器压力(即:凝汽器真空),凝汽器压力每变化1kPa,1,000MW汽轮机组热耗变化0.8%左右(58.6 kJ/kW•h,折合发电煤耗2.2g/kW•h)。7、8号机组既是同型号、性能的新机组,负荷率又基本相同。根据当时冷却水温度计算,凝汽器压力8号机组要比7号机组高出2kPa以上,将导致发电煤耗要比7号机组高出4.5 g/kW•h左右。则表1指标,8号机组反而比7号机组,发电煤耗低出1.2 g/kW•h;一反一正,相差6g/kW•h左右(共计标准煤1,021t)。供电煤耗差的更多?初步判断,电子皮带秤的累计入炉煤量和入炉煤热值化验,不准确的可能性最大。”
朱小令上述原文中存在多处至关重要的明显错误,限于篇幅,我们择其中的三点加以指出。
错误一、用月度循环水平均进水温度代替机组168h试运行循环水平均进水温度。
根据天气气象规律,3月份和6月份的气温从月初到月末是逐渐上升的,且温升幅度较大,长江水温亦如此。所以7号机组从3月20日到26日进行168h期间的循环水平均温度要高于3月份的平均水温、8号机组从6月1日到7日进行168h期间的循环水平均温度要低于6月份的平均水温,这属于常识范畴。两次168h试运行期间的平均水温差值显然低于3月和6月的平均水温差。基于水温对于汽轮机热耗的敏感性,作为“资深电力专家”,尤其是汽轮机“专家”的朱小令不应如此草率。
错误二、简单地认为背压对汽轮机热耗的影响是线性的。
当冷却水温低于设计温度后,其运行背压相应下降,由于受到汽轮机排汽面积的限制,汽轮机存在着阻塞背压。因此,汽轮机的热耗,尤其是满负荷下的热耗不会随着背压的降低而线性下降,当进入阻塞背压区域后,机组热耗不再改变(168h验收期间7号机已经进入了阻塞背压)甚至反而上升。这属于汽轮机的常识范畴,凡读过汽轮机专业课的都清楚。但朱小令却称“凝汽器压力每变化1kPa,1000MW汽轮机组热耗变化0.8%”,这样简单而线性地解释循环水温对汽轮机热耗的影响完全不符合汽轮机的基本知识。从“一评”到“三评”,这位出身汽轮机专业的“资深电力专家”,屡犯如此低级的常识性错误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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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三,显著夸大背压变化对汽轮机热耗的影响
对于不同的汽轮机以及同一汽轮机的不同负荷,背压对汽轮机热耗的影响都不同。以上汽(SIEMENS)1000MW汽轮机为例,在满负荷的高背压区域,背压每变化1kPa,汽轮机组热耗变化0.43%(朱小令称0.8%);在80%负荷的较高背压区域,背压每变化1kPa,汽轮机组热耗变化0.63%。对于一个以“严谨”自诩的“汽轮机专家”,对待汽轮机专业问题竟如此粗糙,这么多年的专业技术工作是怎么做的!?
以下就外三两台机组168h满负荷试运行的循环水温不同所导致的热耗影响做一个分析,先请看上汽1000MW(SIEMENS)超超临界汽轮机在满负荷设计工况(THA)下背压变化下对汽轮机热耗的影响图:
很显然,汽轮机背压在设计值上下变化时对汽轮机热耗的影响是完全不对称的,并且在背压较低时会出现阻塞,当背压高于设计值时,热耗与背压的变化基本呈线性关系;当背压低于设计值时,热耗与背压变化之间则呈严重的非线性,随着背压的降低,对机组热耗的影响迅速减弱,当低于阻塞背压后,机组热耗不降反升。
因此,根据图1热耗与背压的关系,7号机组168h试运行时,按照实际循环水平均进水温度13.4℃测算,低压缸背压影响热耗约为-0.15%;而8号机组168h试运行时,按照实际循环水平均进水温度25.14℃测算,低压缸背压影响热耗约为+0.77%。故8号机较7号机热耗差约为0.92%(66.6kJ/kWh,折合发电煤耗约2.5g/kWh),这比朱小令所说的4.5g/kWh低了44%。说明朱小令在“三评”中的三个关于汽轮机基本概念的错误导致了如此大的偏差,看到这里,作为汽轮机专业出身的朱小令是否该感到羞愧。
根据“三评”表1指标,8号机组反而比7号机组发电煤耗低出1.2g/kWh,一反一正,发电煤耗相差3.7g/kWh(非朱所说之6g/kWh)。问题是后一台机组与前一台的对比煤耗怎么会低了这些数,这是否是如朱小令所指的是计量误差呢?非也!
与朱小令原意南辕北辙的是,他对此煤耗的“质疑”,一不小心却揭示了外三8号机组投产前机组调试期间的一段鲜为人知的辉煌历史。
外三8号机组的168h满负荷试运行2008年6月7日,而其性能试验却是在当年5月27日—5月30日进行的。据我们所知,这是我国历史上唯一的一台在投产前的调试期就具备了性能试验要求并完成全套性能试验的机组。
众所周知,电厂机组的建成投产,是以完成168h满负荷试运行为标志的,但此时的机组状态还远未达到各个系统和设备性能的最优化,因此,一般还要经过数月的性能优化和精细化调整才能满足性能试验的要求。
为全面提升外三机组的调试质量和水平,我们与业主方通力合作,做了大量开创性的工作,并在其第一台机组168h试运行前的3月16日成功完成了全真工况,无人工干预的全负荷FCB试验,创造了调试史上的奇迹。
3月26日,外三7号机组投产后,其性能优化和精细化调整工作也进展得很顺利,在5月16就完成了全套性能试验。
为全面提高8号机组的调试和投产水平,进一步提升调试质量和效率,在上海电建施工方的全力配合下,我们和业主方密切协同,全面复制和跟踪同步7号机组的调试优化,性能优化以及精细化调整成果,这使得8号机组的调试质量和水平得到了惊人的提升,在5月下旬168h满负荷试运行前,机组的性能状态就全面达到甚至超过了7号机在性能试验时的水平。因此。4月27日机组并网发电后,仅过了24天,即于5月21日就成功完成了满负荷全真工况的FCB试验,而后,在西安热工院的支持下,于168h试运行前的5月30日完成了全套性能试验。创造了世界电建史上的奇迹。当然,8号机组在168h满负荷试运行时的性能状态优于7号机组的168h时的水平也就不足为奇了。
有趣的是,外三工程调试阶段的这个鲜为人知的辉煌历史竟然在现在被朱小令给挖掘出来了。怪不得网上也有人笑称,朱小令每抹黑外三一次,当真相大白后,外三的成就反而会被更多的人了解和敬佩,这就是说,朱的抹黑非但未能得逞,却给外三增添了一道道更加靓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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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外三工程的参与者和见证者,每当回顾这段辉煌的经历,总感到无比的激动和自豪。通过外三这些年来持续的创新,其节能减排的成就已名扬天下。相信这些年来与外三合作的各方以及了解和到过外三的领导、专家和学者,都会被外三的创新精神所感染,为其创新的成就而骄傲。因为他是我们电力行业的光荣,也是我们国家的光荣。
回头看,从朱小令的“一评”到“三评”,没有任何一样所谓的“质疑”和攻击能站得住脚。我们真想不通,一个退休的“资深电力专家”,干点什么正经事不好,偏要不惜自毁声誉的打着“质疑”的旗号,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造谣和诋毁别人,不失为中国电力行业的一支奇葩,但到头来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向社会和公众揭露自己—“手段的卑鄙,恰好证明了目的的卑鄙”!
前一阶段,网上已经提醒道:“朱小令从未到过外三,……,却在夸夸其谈的‘质疑’外三”。“如果朱小令说的是正确的,那难道所有到过外三考察、调研、论证的上千专家、国际同行、还有权威机构都是傻瓜?唯朱小令火眼金睛,能在千里之外一眼看穿?”。
按理,在其所谓的“质疑”已被驳得体无完肤的情况下,应该有所收敛了。
遗憾的是,朱小令依然我行我素,在“三评”中变本加厉,不但把我们上海电建调试所和中电联认证中心都拖进来一起“黑”了,还用专门的一节:“4.眼见为实”吗?笔者认为:不完全对”来作为回应,其寓意很明确——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参与过外三项目的各方以及所有到过外三的领导、专家和学者,国际同行,还有权威机构们确实都是傻瓜,都被蒙蔽了,或者是共谋者,唯朱小令具有特异功能,能在千里之外发现问题!
一个人,脸都已丢到这个份上,还如此狂得没边,其“勇气”从何而来,令人深思!
【Ifeng-Energy 上海电建调试所 孙磊 陆梁丨文】
(特注:文中观点不代表凤凰——能说会道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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